社会中的科学技术京都论坛
2004-01-13
说明：受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山西大学科学技术哲学研究中心重大招标项目“留学生与中国近现代科技体制化”（项目批准号：02JAZJD720014）资助，我中心专职教授任定成于2004年11月14－16日，在日本国立京都国际会馆举行了首届STS论坛。回来后，以“STS的首次国际峰会：社会中的科学技术京都论坛”为题撰写了会议综述如下：
STS的首次国际峰会：社会中的科学技术京都论坛
任定成 祝 贺*
2004年11月14－16日，在日本国立京都国际会馆举行了首届STS论坛。这是一次跨国界、跨界别的高峰会议，有50个国家和地区的部长级官员、科学界领袖、高技术公司的企业家、政策制订者共约480位代表出席论坛，以非正式的方式进行对话。日本现任首相小泉纯一郎（Koizumi Junichiro）说它是“世界上处理人类在对付科学和技术的明面和暗面时所面临的问题以及人类未来的问题的第一个尝试”，肯定将会“翻开人类知识活动中新的一页”。我们受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的派遣，应论坛秘书处的邀请，参加了这次论坛。现将论坛的有关情况概述如下，供国内政界、科学界和企业界有兴趣的人士参考。
一、倡议
20世纪刚刚过去，21世纪刚刚开始。回顾20世纪人类社会的发展，思考21世纪人类面临的问题，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科学技术。
人们看到，科学技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猛进步，这种进步带来了许多国家和地区的经济繁荣，极大地改善了许多人的生活条件。然而，我们也可以看到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世界上的多数人并没有受惠于科学技术，因此需要进一步发展科学技术并使之为世界上更多的人服务。第二，人类社会进一步的发展所提出的健康、能源以及人类福利的许多其他方面的需求，仍然有赖于科学和技术的持续进步。第三，科学技术的进展引起了重要的伦理、安全和环境问题，其可能的负面应用正在威胁着人类的未来。
这三个方面的问题在全球化和国际竞争的背景下正变得日益复杂，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界别都无法单独解决这些问题。因此，有必要聚集全世界的学者和研究者、立法者和政策制订者、企业家和舆论界领袖，聚会讨论21世纪的科学技术问题，采取跨国界的活动确立共同价值。
由于不同国家、不同界别的人士所处的立场和看问题的角度很可能不同，因此，需要建立一个非正式的开放的讨论机制，建立一个及时解决由科学技术应用所引起的新类型问题的共同体。这个共同体还将阐明科学技术可能带来的机遇，并且提出如何消除障碍，以便使用科学和技术解决那些人类面临的问题。在这个过程，参与者有可能提供新的方法论，建立新的关系，使人类更好地理解和识别涉及科学及其对于社会应用的重要问题，探寻将来解决这些问题的可能途径。
日本是一个自然资源相对少、希望在国际社会发挥更大作用的发达国家。1997年12月由160个国家参加的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三次缔约方大会，就是在京都召开的。会议的结果就是《〈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京都议定书》。为建立一个非正式的论坛和一个稳定的对话机制，讨论社会中的科学技术问题，日本有关人士主动与有关国家和地区的人士联系，希望继《京都议定书》之后，以另外一种形式，从京都开始，提供一个独特的跨国界和跨界别的在全球水平上讨论问题的平台。
在这种背景下，日本参议院议员、前科学技术政策国务大臣尾身幸次（Koji Omi），美国国家科学院院长布鲁斯·艾伯兹（Bruce Alberts），英国科学与创新大臣图尔韦勒的戴维·赛恩斯伯里勋爵（Lord David Sainsbury of Turville），日本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理事长吉川弘之（Hiroyuki Yoshikawa）四人共同发起倡议，创立这个STS论坛，不仅把来自全世界的学者和研究者，而且还把来自全世界的政府官员、企业界领袖和舆论界领袖集合起来，聚会讨论21世纪社会的科学技术问题。
说到这个倡议的初衷，尾身幸次说，“我希望这个倡议能被公认为人类悠久历史中的划时代事件。”赛恩斯伯里表达的愿望是：“但愿这个论坛可以证明科学在创造财富以及解决诸如气候变迁、疾病和饥饿之类的全球问题中，能够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艾伯兹认为，“这些复杂的问题不能仅由科学共同体去对付。”吉川弘之则认为，“科学和技术的发展正在超越我们人类的智慧。”
人们对这个倡议寄予很大期望。美国辉瑞公司董事会主席兼执行总裁小亨利· 麦金内尔（Jr. Henry A. McKinnell）说，“科学和技术现在是企业和商业的飞轮。这个论坛将帮助我们企业把科学成就转化成为全球性的机遇。”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说，“我完全支持你们的倡议。京都是开创这个论坛的理想场所，我祝愿你们这个划时代的会议取得圆满成功。”
倡议发出后，得到41位著名人士的响应。于是，这些倡议者和响应者共45位人士就成为这个论坛的创始者。这45位创始者中有17位是政治家、21位是科学界领袖，7位是企业家。当然，这样的区分是就其目前担当的主要社会角色而言，有些政治家本身就是科学家，有些企业家也曾是研究者。
17位政治家主要是政府部长级官员，他们是（按姓氏英文字母为序）：美国能源部部长斯潘塞·亚伯拉罕（Spencer Abraham），日本科学技术振兴财团会长、前教育科学文化体育大臣有马朗人（Arima Akito），美国参议院能源与自然资源委员会高级官员杰夫·宾加曼（Jeff Bingaman），欧洲议会议员、前研究专员菲利普·比斯干（Philippe Busquin），法国研究与新技术部长级代表弗朗索瓦·多贝尔（François D'Aubert），俄国教育与科学部部长安德雷·弗森科（Andrey A. Fursenko），联合国第56届会员大会主席韩升洙（Han Seung-soo），日本内阁官房长官、前科学技术政策国务大臣细田博之（Hosoda Hiroyuki），美国总统科学顾问、科学技术政策办公室主任约翰· 马伯格（John Marbueger III），英国政府首席科学顾问戴维·金（David King），意大利教育、大学与科学研究部部长布里切托·阿拉伯蒂 · 勒替查·马诺蒂（ Moratti, Brichetto Arnaboldi Letizia），尾身幸次，德意志联邦议会议员海因茨·里森胡贝尔（Heinz Riesenhuber），戴维·赛恩斯伯里，中国科学技术部部长徐冠华（Xu Guanhua），日本科学技术政策委员会委员薬师寺泰藏（Yakushiji Taizo），新加坡科学技术研究局主席杨烈国（Philip Yeo）。
21位科学界领袖分别是：布鲁斯·艾伯兹，英国脊髓灰质炎菌苗研究所杰出研究教授、诺贝尔奖金得主悉尼·布伦纳（Sydney Brenner），英国《自然》学报主编菲利普·坎贝尔（Philip Campbell），法国里昂科学基金会主席、生命视角论坛主席菲利普·德马雷斯科（Philippe Desmarescaux），美国麻萨诸塞理工学院教授、诺贝尔奖金得主杰罗姆·弗里德曼（Jerome I. Friedman），法国科学院名誉终身秘书弗朗索瓦·格罗（François Gros），日本学术会议会长黑川清（Kurokawa Kiyoshi），中国科学院院长路甬祥（Lu Yongxiang），国际科学协会理事会主席简·卢布彻科（Jane Lubchenco），印度科学与工业研究委员会委员长拉格胡拉特· 马歇尔卡（Raghunaht A. Mashelkar），英国皇家学会会长罗伯特· 梅（Robert May），日本科学技术振兴机构理事长沖村宪树（Okimura Kazuki），瑞典皇家科学院秘书长冈纳·奥奎斯特（Gunnar Öquist），国际科学协会理事会执行董事托马斯·罗斯沃尔（Thomas Rosswall），埃及亚历山大图书馆馆长伊斯梅尔·塞拉格尔丁（Ismail Serageldin），美国麻萨诸塞理工学院生物学与神经科学教授、诺贝尔奖金得主利根川进（Susumu Tonegawa），俄罗斯研究中心库尔恰托夫研究所所长埃弗格尼·费里科霍夫（Evgeny Velikhov），瑞典卡罗林斯卡研究所所长哈里特·瓦尔贝格-亨里克森（Harriet Wallberg-Henriksson），吉川弘之，瑞士联邦理工学院校长亚历山大·策恩德（Alexander J.B.Zehnder），美国加里福利亚理工学院教授、诺贝尔奖金得主阿梅德·泽韦尔（Ahmed H.Zewail）。
7位企业家分别是：小亨利· 麦金内尔，日本东芝公司董事长西室泰三（Nishimuro Taizo），日本丰田汽车公司董事长兼日本经济团体连合会会长奥田硕（Okuda Hiroshi），日本日立公司总裁、首席执行官庄山悦彦（Shoyama Etsuhiko），日本贸易振兴会理事长兼执行总裁渡边修（Watanabe Osamu），英国施皮伦特公司非执行董事主席约翰·维斯顿（John Weston），日本本田技研株式会社董事顾问吉野浩行（Yoshino Hiroyuki）。
出席者由这45位创始者中的一位或多位推荐，由论坛秘书处根据推荐发出邀请函，收到邀请函者方能出席论坛。我们在会上没有见到两位中国创始者路甬祥和徐冠华，见到的来自中国大陆的出席者有科技部副部长程津培、中国科学院副院长白春礼、中国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能源研究所所长周大地、中国科学院上海光学精密机械研究所研究员朱从善，来自台湾的出席者有台北“中央研究院”院长李远哲。
日本方面作为东道主为办好这次论坛动员了不少社会力量。笔者是通过日本科学技术振兴机构与中国科协联系邀请的。我们了解到，周大地是通过日本驻华使馆邀请去的，朱从善是在日期间参加中日合作项目的研究通过日本学术振兴会邀请的。
二、基调
我们出席论坛时有两个疑问，一是为什么说这次论坛是首届STS论坛，二是为什么STS国际论坛却基本不邀请STS领域里的学者出席。
据我们观察，称这次论坛是首届STS论坛是基于如下两个原因。第一，这次论坛赋予STS的说法是“社会中的科学技术”（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society），而不是STS的两个传统含义，即“科学技术与社会”（science, technology, and society）和“科学技术研究”（science and technology studies）。第二，这次论坛是针对人类今天面临的最紧迫的全球问题进行的跨国界、跨界别高峰对话，不是学者圈子中的纯学理讨论会，也不是具体的技术性学术会议。
此前，“科学技术与社会”领域的研究注重的是把STS作为一个社会现实问题的讨论和对话平台，或者为这种讨论和对话提供比较直接的案例分析和理念，当然也有科学教育改革的计划和独立的大学计划。“科学技术研究”领域注重的是对科学技术的批判研究，侧重学术方面，比如科学知识社会学、女性主义科学观、社会建构论、科学的文化批判、后现代主义科学观等等。这两种意义上的STS都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与这两个领域相比，这次京都论坛显然具有自己的特色。
正是STS领域的不少研究都是批判性的研究，所以当我们问及参与筹办这次论坛的日本社会技术研究所（Research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for society）理事长佐藤征夫，为什么论坛基本没有邀请STS的学者来参加时，他回答说，因为有些STS学者是反科学的。这次论坛的主题是“社会中的科学技术：光明与阴影”。论坛的基本概念或者说讨论基础是，科学技术带来了繁荣，充实了许多人的生活，但是也引发了许多新的问题，只有依靠科学技术才能解决这些问题。这也是参加论坛者的共识。
小泉纯一郎在论坛开幕式上发表了基调演讲。他陈述了自己的信念，即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可以共同取得成就，科学和技术才具有实现这个双重目标的力量。
演讲全文如下：
参加聚会的各位大臣部长们，各位阁下， 社会各界的舆论领袖们， 女士们，先生们：
很高兴今天有机会向你们发表基调演讲。这是举办的首次“社会中的科学与技术论坛”，来自全世界社会各界的舆论领袖们正参加这个论坛。它肯定将是翻开人类知识活动中新的一页的一个论坛。我作为主持STS论坛的国家的首相，欢迎你们。
自担任首相以来，我就把精力集中在促进科学和技术上。这是基于我的这个信念，即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是可以共同取得成就的，而且正是科学和技术具有实现这个双重目标的力量。
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渴望洁净的水、纯净的空气、安全的食物和美丽的自然环境。然而，肯定有许多人认为维持和保护这样的美丽环境要付出代价。有些人或许认为保护环境的努力会阻碍经济发展。
然而，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是可以共同取得成就，可以共同持续进行的。
40年前，当日本在高速增长期努力前进的时候，其经济发展每年超过10个百分点。正是这个时期，日本的污染变得非常严重。当时人们认为，考虑环境保护会造成巨大的代价。
三年半前我当首相时，在政府车辆中低排放量轿车只占5个百分点。对低排放量轿车理解缓慢的原因就在于它们的单位成本高。作为首相，我最初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发布指令，三年内所有政府车辆都应当变成低排放量轿车。即使单位成本高，政府也购买低排放量轿车，结果汽车制造商们便开始更多地投资生产这些轿车。由于这种投资，低排放量轿车的单位成本下降了，现在它们在普通用户中正成为普通购置物。政府还租购了第一辆氢能源轿车——长期期待的零排放量车辆。第一个供住宅使用的固定的零排放量氢能源系统将要安装在首相官邸，它将在来年春天完成。
现在人们就在购买亲和环境的产品，即使它们稍微贵一点儿。从我刚才提到的可以清楚地看出，环境和经济可以成功地彼此支持。成功做到这二者的关键就是科学和技术的力量。
科学和技术具有开辟解决我们面临的困难问题的新途径的力量。同时，我们不应当忘记，科学和技术具有许多“光明”面也具有“隐暗”面。
尽管蒸气机的发明带来了工业革命，但它也带来化石燃料消费的戏剧性增长，引起了我们今天面临的全球升温问题。进入现代，我们看到，信息技术的发展和传播已经使我们的日常生活更加便利，同时它也造成了新的信息安全问题。生命科学的新近发展也引起了处理克隆技术的生物伦理学方面的严重挑战。
科学和技术的进步非常惊人。它正跨越国界，引起我们日常生活的一切方面的变化。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们必须把全世界所有人的智慧聚集起来，去解决科学和技术引起的问题。
这个STS论坛是世界上处理人类在对付科学和技术的明面和暗面时所面临的问题以及人类未来的问题的第一个尝试。它将受益于来自各个界别的舆论领袖们的有价值的输出。这不仅包括科学家，而且包括政治家、政策制订者、企业界领袖和新闻界人士。我愿意向那些努力工作使这个论坛成为可能的人们表达我的敬意和谢意。
或许你们知道，这个会馆是《防止全球变暖京都议定书》定稿的地方。在古城京都，另一个为知识活动所做出的新的努力将会由此扩张到全世界，这正是我的希望。这样的努力肯定会把更多的“光明”带给越来越多的人，肯定将是幸福和健康的一个源泉。
现在是让我们的双眼观赏京都的漂亮枝叶，享用秋收的豪华佳肴的季节。我希望你们能够花时间欣赏历史名胜，在京都有一个值得纪念的经历。
谢谢关注。
11月14日下午16时至17时40分论坛开幕式与创始会议的主题是“光明与阴影”。这个时段的会议又分为两段。16时至16时50分，日本众议院议员尾身幸次任主席，在小泉纯一郎发表了基调演讲之后，英国科学与创新大臣赛恩斯伯里、加拿大辉瑞公司董事会主席兼执行总裁麦金内尔和日本丰田汽车公司董事长奥田碩分别发表了演讲。16时50至17时40分，日本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理事长吉川弘之任主席，俄国教育与科学部部长弗森科，意大利教育、大学与科学研究部部长马诺蒂，芬兰国家研究和发展基金会总裁、前总理埃斯科·阿霍（Esko Aho），泰国科学技术大臣柯恩·塔帕兰西（Korn Thapparansi）分别发表了演讲。
三、议题
论坛的中心主题是科学和社会在防止技术进步的非意想后果方面一起行动的责任。整个论坛大体上可以分为九个阶段。
第一阶段除了上文提到的开幕式与创始会议之外，还有14日18时30分至20时30分的正式晚宴。在晚宴上，日本贸易振兴会理事长兼执行总裁渡边修和美国国家科学院院长艾伯兹在席间发表了演讲。艾伯兹特别强调说“每个国家都将需要其自身的、满足其需求的科学技术能力”。
第二阶段是17日上午8时30分至9时45分的全体会议，会议议题是“建立基调”。这个全体会议用来建立此后的并行会议的基调，旨在为来自政府、产业和学界的领袖创造一个框架，讨论这三个界别如何能够为人类状况的改善合作处理科学和技术的“光明与阴影”。主持者是日本科学技术振兴财团会长有马朗人。大会发言者是印度信息系统技术公司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长纳拉亚纳·默西（N.R. Narayana Murthy），俄罗斯研究中心库尔恰托夫研究所所长埃弗格尼·费里科霍夫、中国科学技术部副部长程津培，美国英特尔公司高级副总裁兼首席技术官帕特里克·格尔辛格（Patrick Gelsinger），以及欧盟爱沙尼亚议会议长恩娜·爱尔玛（Ene Ergma）。演讲之后有少量时间留给其他出席者提出问题或者发表自己的看法。
第三阶段是17日上午10时15分至12时15分的第一系列并行会议。会议分5个专题，每个专题对应一个分会场，同时进行。每个分会场又分为6桌讨论小组。分会场上，首先是事先安排好的会议演讲，然后分小组讨论，最后是每个小组推举或事先安排的报告人将各小组的发言内容在分会上予以概括报告。这5个分会场的主题、背景、讨论的问题、主持人和报告人分别是：
第一分会场主题为“能源需求的挑战”。对于任何经济的持续发展来说，充裕而独立的能源至关重要。会议就采取最佳的实践，有效、清洁地使用能源问题，讨论工业化国家应当如何向其发展中的邻国建言。主持人是日本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理事长吉川弘之。演讲者分别是香港新进科技集团有限公司主席兼董事经理陈其镳（Chan Kei Biu），美国休斯顿大学能源、法律与企业研究所执行所长米歇尔·米肖特·福斯（Michelle Michot Foss），第三世界科学院执行董事迈哈迈得·哈桑（Mohamed H. A. Hassan，苏丹），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贝尔弗科学与国际事务中心前高级合作研究员高帕拉克瑞西楠（A. Gopalakrishnan，印度），中国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能源研究所所长周大地，欧洲议会议员安德斯·威吉克曼（Anders Wijkman，瑞典）。
第二分会场的主题是“生殖性和治疗性克隆的伦理方面”。干细胞用于医学研究，为开发革命性的疗法于人的健康保健提供了新工具。会议讨论我们如何定义在一个体现许多不同价值体系的群体组成的行业中的道德标准。主持人是美国马里兰大学杰出教授丽塔·柯尔韦尔（Rita Colwell）。演讲者有加拿大多伦多大学联合生物伦理中心主任彼得·辛格（Peter A. Singer），新加坡科学技术研究局主席杨烈国，法国生命视角论坛主席菲利普·德马雷斯科，日本京都大学大学院法学研究科教授位田隆一（Ryuichi Ida），英国剑桥大学韦尔科姆·特拉斯特/癌症研究所主任研究员助理，英国皇家学会前副会长戴姆·安妮·麦克拉伦（Dame Anne McLaren），日本理化学研究所基因组学研究中心基因组探索研究组项目主任林崎良英（Yoshihide Hayashizaki）。
第三分会场的主题是“e-社会的未来”。因特网和第一代主流联机设施正接近成熟。会议讨论的问题是我们由此走向何方。主持人是日本幼态持续株式会社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伊藤穰一（Joichi Ito）。演讲者为芬兰诺基亚公司用户感受、了解与期望部主任马可·阿蒂萨里（Marko Ahtisaari），美国硅谷图形公司主席兼首席执行官罗伯特·毕晓普（Robert Bishop），美国太阳微系统公司首席研究员兼科学办公室副总裁约翰·盖奇（John Gage），韩国三星电子株式会社技术操作总裁李基泰（H. K. Lim），匈牙利国家研究与技术办公室总裁米克洛斯·博达（Miklós Boda），韩国信息通讯大学校长许云那（Huh Unna），日本关西日本电话电信株式会社手机多媒体产业促进部高级副总裁兼执行董事石塚茂树（Shigeki Ishizuka）。
第四分会场的主题是“大学在建设知识社会中的作用”。世界各地的大学都处于紧要关头，因为它们不能满足在高等教育、研究和创建知识社会诸方面对它们的要求。会议讨论的问题是大学如何能够适应当今的现实，如何评价它们与产业和社会的关系。主持人是瑞典卡罗林斯卡学院教授阿妮塔·阿佩里亚（Anita Aperia）。演讲者是英国粒子物理学与天文学研究理事会执行副主席伊恩·哈利迪（Ian Halliday），日本东京大学副总长小宫山宏（Hiroshi Komiyama），日本本田技研株式会社董事顾问吉野浩行（Yoshino, Hiroyuki），越南自然科学理事会主席、前国立大学创校校长阮文道（Nguyen Van Dao），斯洛伐克教育部长马丁·弗龙克（Martin Fronc），埃及开罗大学开发、研究与技术计划中心主任奥斯曼·洛夫蒂（Osman Lofty）。
第五分会场的主题是“今日瘟疫：老的与新的”。当每次过渡滥用世界医学资源去努力对抗HIV和SARS那样的新疾病的时候，某些缠绕旧世界的疾病就重新突现。会议讨论的问题是：这种突现的条件是什么？我们如何能够在这些疾病获得新的立足点之前，就防止和控制其传播？主持人是美国纽约科学院院长艾利斯·鲁宾斯坦（Ellis Rubinstein）。演讲者是美国比尔和美琳达·盖茨基金会全球健康计划执行主任理查德·克劳斯纳（Richard D. Klausner），加拿大凯利达斯研发公司创始人兼总裁陈仁惠（Chris Y. H. Tan），日本先端医疗振兴财团理事长井村裕夫（Hiroo Imura），喀麦隆科学院院长纽古（V. A. Ngu）。指定汇报者是英国牛津帝国学院医学院传染病流行病学系数理生物学教授尼尔·莫里斯·弗格森（Neil Morris Ferguson）。
笔者参加了第一分会场的活动。
第四阶段是17日中午12时30至13时30分的工作午餐。这是专家讨论时间，议题是“可持续发展问题”。讨论由日本上智大学法科大学院政治科学教授猪口邦子（Kuniko Inoguchi）主持，美国欧文加里福利亚大学唐纳德·布伦化学与地球系统研究教授、1995年诺贝尔化学奖金得主舍伍德·罗兰（F. Sherwood Rowland）和台北“中央研究院”院长、1986年诺贝尔化学奖金得主李远哲分别发表演讲。演讲之后，主持者就两位演讲者的演讲提出一些话题，演讲者做了回应。
第五阶段是17日下午14时至16时的第二系列并行会议。这个系列是第一系列的延续，因为5个分会场就其主题来说基本分别对应于第一系列的5个主题。这个系列会议的形式与第一系列完全相同。第二系列并行会议各分会场的有关情况如下。
第一分会场的主题是“清洁能源的‘承诺’”。世界上的能源需求正在突升。每个国家都需要寻找生产有效能源而又引起尽可能少的环境影响的道路。会议讨论如何通过国际合作，找到满足我们经济增长的能源需求并达到减少我们对地球环境影响的目的的道路。主持人是美国能源部科学办公室主任雷蒙德·奥巴赫（Raymond L. Orbach）。演讲者是德国武佩尔塔尔气候、环境与能源研究院院长彼得·亨利克（Peter Hennicke），巴西圣保罗州环境秘书乔斯·戈登姆伯格（Jose J. Goldemberg），日本财团法人地球环境产业技术研究机构研究所长茅阳一（Yoichi Kaya），英国壳牌天然气与动力公司全球GTL开发副总裁杰克·杰科梅蒂（Jack Jacometti），日本三菱公司主席佐佐木干夫（Mikio Sasaki）。指定汇报者是日本科学未来馆执行馆长兼首席执行官毛利卫（Mamoru Mohri），以及摩尔多瓦科学院院长乔治赫·杜卡（Gheorghe Duca）。
第二分会场的主题是“为发展中国家提供GM作物的道德方面”。遗传学修饰（GM）作物已经增强了承受诸如旱灾、虫害、瘠土之类的环境压力的能力。这些能力的增强所生产的作物产量要高得多，因此能够养活更多的人。然而，消耗GM作物的长期健康效应并没有被完全理解。讨论的问题是：对于长期的健康效应来说，还没有得到充分检验的向世界上的饥饿人民提供GM作物的伦理后果是什么？主持人是英国皇家学会会长罗伯特· 梅。演讲者是埃及国际干旱地区农业研究中心主任阿德尔·艾尔-贝尔塔吉（Adel El-Beltagy），非洲国际收获生物技术基金会创立者与首席执行官弗洛伦斯·万布古（Florence Wambugu，肯尼亚），法国国家农业研究院院长马里翁·吉尤（Marion Guillou）。
第三分会场的主题是“‘e-发展中的’世界”。讨论主题是：“e-技术”能够帮助发展中国家跨越式前进，并以比传统社会过去的发展速度更快地发展吗？发展中国家由于采用数码技术，就能够更快地克服发展障碍吗？发展中国家在e-技术方面的需求是什么？主持人是美国伯克利加里福利亚大学工学院院长、罗伊·卡尔森工程教授理查德·牛顿（Richard Newton）。演讲者是美国斯达康公司董事会主席、首席执行官兼总裁陆宏亮（Lu Hong Liang），美国伯克利加里福利亚大学校长科学技术特别助理托马斯·卡利尔（Thomas Kalil），美国斯坦福大学路透数码影视项目执行主任斯图尔特·甘恩斯（Stuart Gannes），美国因特尔公司高级副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帕特里克·高尔辛格（Patrick Gelsinger），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主任助理彼特·弗里曼（Peter Freeman）。
第四分会场的主题是“从人才流失到人才引进”。最富裕和最开放的经济系统总是吸引最好的人才。讨论的问题是：工业化国家和发展中国际能够采取什么行动去承认这种迁移的不可避免性，并转人才流失为人才引进？主持人是埃及亚历山大图书馆馆长伊斯梅尔·塞拉格尔丁。演讲者是智利科学院院士和前院长、智利大学医学院生物医学科学研究所前所长若尔·阿莱德（Jorge Allende），斯伦贝谢公司全球副总裁皮埃尔·比斯米特（Pierre Bismuth，法国），葡萄牙前科学技术部部长、葡萄牙粒子物理实验室主任若泽-马里亚诺·加戈（Jose-Mariano Gago），联合国大学理事扎克里（A. H. Zakri，马来西亚），美国宇航局前局长丹尼尔·高丁（Daniel S. Goldin）。
第五分会场的主题是“为安全和治安社会服务的科学”。各国政府警告说，存在生物恐怖主义的威胁，而且这种威胁正在增长。讨论问题是：国际社会可以如何合作遏制这种威胁？主持人是俄罗斯科学院副院长尼柯利·普拉特（Nikolay Plate）。演讲者是美国路易斯维尔大学研究生院院长罗纳德·阿特拉斯（Ronald M. Atlas），美国哈佛大学约翰·肯尼迪政府学院公共政策与企业管理荣誉教授路易斯·布兰斯科姆（Lewis M. Branscomb），意大利国际基因工程与生物技术中心总裁阿图罗·法拉希（Arturo Falaschi），印度科学技术部生物技术局前秘书长、科学技术部前顾问曼嘉·夏玛（Manju Sharma），联合国第56届会员大会主席韩升洙（韩国）。
笔者参加了第四分会场的讨论。有人问及中国派往日本的MBA学员一般只在日学习一两个月，是否是怕他们学成后不回国服务。祝贺认为，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快、发展机会多，在国内外攻读MBA学位的中国学生目前还是愿意在中国就业。任定成谈到中国的另外一种人才流失现象，就是与以前相比，更多的中国学生愿意选择经济学之类的社会科学以及技术工程医学等专业而不是科学专业，就是学科学专业的毕业生也是更多地愿意在企业和政府工作而不是在大学和研究机构工作。
第六阶段是15日下午16时30至18时的并行全体会议。这个会议分为两个并行分会。
一个分会的主题是“纳米技术：承诺，承诺”。在目睹了许多天花乱坠的新技术之后，公众已经带点儿怀疑地对纳米技术做出可理解的反应了。这个分会讨论科学共同体能够如何教育公众，以使他们能够评价这种技术将把我们带到的奇妙的新方向。主持人是日本物质·材料研究机构理事长岸辉雄（Teruo Kishi）。演讲者有中国科学院副院长白春礼，日本日立公司执行总裁兼执行官中村道治（Michiharu Nakamura），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纳米技术高级顾问和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纳米科学、工程与技术专门委员会主席米黑尔·罗科（Mihail Roco），日本东京大学教授十苍好纪（Yoshinori Yokura），澳大利亚联邦科学与工业研究组织董事维乔利塔·布拉赫-马克斯维蒂斯（Vijoleta Braach-Maksvytis），美国杜邦性能涂料公司研发副总裁马克·康诺利（Mark S. Connolly）。
另一个分会的主题是“科学与技术：国家战略中的中心角色”。这个会议邀请演讲者就他们国家21世纪科学技术战略作报告。考虑的主要问题是两个。第一，你们国家促进科学技术的战略是什么？第二，要考虑的国际合作的基础规则是什么？主持者是美国科学促进会首席执行官艾伦·莱什纳（Alan Leshner）。演讲者是日本科学技术政策国务大臣棚桥泰文（Yasufumi Tanahashi），波兰科学部部长、国家科学研究委员会主席迈克尔·克莱伯（Michal Kleiber），苏丹科学技术部长伊尔-朱贝尔·巴西尔·塔哈（El-Zubeir Bashir Taha），韩国总统信息、科学与技术顾问朴基荣（Ky-Young Park），爱尔兰政府首席科学顾问巴里·麦克斯威尼（Barry McSweeney），日本科学技术政策委员会委员薬师寺泰藏。笔者参加了后一个分会。
棚桥泰文首先介绍了日本科学技术的目标和新进发展。这就是1995年颁布的科学技术基本法，其中确定了促进科学技术的基本原则，以及日本政府应当采取的政策；1996－2000年的第一个科学技术基本计划，该计划在5年中实际投入17.6万亿日元，并且设置了10,000个博士后资助项目；2001年重组了政府部门和机构，建立了综合科学技术会议（Council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olicy）；2001－2005年第二个科学技术基本计划，该计划5年拟投入24万亿日元，确定科学技术的战略优先领域并进行科学技术体制改革。然后，他介绍了日本综合科学技术会议。该会是日本科学技术政策的最高机构，由首相任主席，内阁成员有科学技术政策国务大臣、内阁官房长官、公共管理国内事务邮政通讯大臣、财政大臣、教育文化体育科技大臣、经济贸易工业大臣，学术会议主席也参加会议，另有7位执行成员（5位来自学术界，2位来自企业界）。该会每月举行一次会议。在委员会之下，设有7个专家组，即优先领域促进战略专家组、评估专家组、R&D体制改革专家组、生命伦理专家组、太空开发利用专家组、知识产权管理专家组、人力资源专家组。这7个专家组每周举行一次程序会议。棚桥泰文还介绍了第二个科学技术基本计划的要点、日本2001－2004年科学技术预算的变化、4个科学技术优先战略领域、产学官联合改革框架。他并且强调指出科学技术得到公众的理解和接受越来越重要。
第七阶段是16日上午8时至9时30分的全体会议。所有主题报告人都将报告上午和下午并行会议的讨论结果。主持人是日本学术会议会长黑川清。报告人是英国“壳牌”运输贸易有限公司非执行主席、英国上议院议员罗纳德·奥克斯伯格（Ronald Oxburgh），英国皇家学会会长罗伯特·梅，英国《自然》学报主编菲利普·坎贝尔，美国哈佛大学约翰·肯尼迪政府学院公共政策与企业管理荣誉教授路易斯·布兰斯科姆。有的与会者在大会上作了有限的补充发言。
谈到科学和社会在防止技术进步的非意想后果方面一起行动的责任时，梅勋爵说，科学可以打开各个大门，而我们必须一起决定打开哪些大门。出席论坛者得出结论认为，政府、企业领袖和科学家必须合作和创新，以保证科学和技术给生活在发展中国家的大多数世界人民提供非常多的利益。论坛再次肯定了科学和技术在社会中的基础性的正面作用。
第八阶段是16日上午9时30分至10时30分的全体会议。会议主题是“科学与社会”。这次全体会议就科学共同体在保持公众的信任方面所承担的责任，讨论科学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主持人是韩国高等理工学院校长、美国2001年诺贝尔化学奖金得主罗伯特·劳克林（Robert B. Laughlin）。演讲者是日本名古屋大学教授、2001年诺贝尔化学奖金得主野依良治，罗伯特·劳克林和法国科学院名誉终身秘书弗朗索瓦·格罗。
野依良治谈到，过去人类通过克服自然界的困难而生存，但是人类未来的命运却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他认为当今社会具有内在矛盾，那些应对这些矛盾负责的人正在逃避责任。在他看来，全球尺度的问题是人口激增、正在恶化的北-南问题、扩展着的工业化和生活方式导致的自然和社会环境效应，以及个体文化的衰落，正是过度的人类活动引起了严重的气候波动和环境变化，导致资源和能源的耗竭。他对科学家和工程师提出四条建议：第一，参与社会需要的项目；第二，预言未来社会的形态；第三，整合包括人文社会科学知识在内的所有知识；第四，进行创造性的研究以建设未来。谈到科学研究，他认为其本质是“灵感”，基于直觉的发现是发明的起始和新领域的先导。但是，灵感伴随着不确定性，因此与计划和目标是不一致的。这就是强调“目标管理”的政客、官僚和企业执行官们怀疑和不信任科学共同体的根源。他说，“‘灵感’与‘目标管理’同样重要，这两种心态的相互理解很重要。”最后，他提到，科学培植的“智慧”是人类的共同文化，一般公众和政策制订者应当理解这种不可替代的“文化”的重要性。他相信，通过分享这种跨世代的理解，我们就可能找到通向我们未来的道路。
第九阶段是16日上午11时至12时的闭幕会议。主题是“面向政府、学术界和产业界之间的全球合作，以获得科学可以为人类提供的最佳结果”。主持者是美国1990年诺贝尔奖金得主杰罗姆·弗里德曼。演讲者是法国研究与新技术部长级代表弗朗索瓦·多贝尔，埃及高等教育大臣兼科学研究国务大臣阿姆尔·伊扎特·萨拉姆（Amr Ezzat Salama），日本东芝公司董事长西室泰三，日本众议院议员、前科学技术政策国务大臣尾身幸次。
西室泰三特别提到，“过去，科学已经改变了社会。将来，社会也必定改变科学。我期盼着与你们大家一起工作设法确保科学满足社会的需要。”
程序委员会主席尾身幸次留下了三个主题：“一，全球变暖是人类面临的中心问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需要用科学。二，许多人发出了发达国家致力于将其大部分援助用于增强发展中国家科学技术能力的必要性的声音。三，今日世界，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确信，科学和技术应当用于增强人类的安全保障。”
会上宣布，STS的创始成员于15日晚聚会，决定这个论坛将于每年九月在日本京都举行。明年的会议将于2005年9月11至13日举行，这个时间介于美国劳动节与联合国大会之间。
四、形式
这个论坛是高峰会议，同时又是非正式会议。除了与会者名单和会议日程之外，会上基本不提供其他文字材料。我们也没有见到论坛的组织机构及其名单，只是见到“程序委员会主席尾身幸次”的提法。
论坛上散发的“什么是STS论坛”的单页材料实际上提出了论坛的4个原则。这些原则是：（1）平等关系：政治家、企业家和科学家有同等的责任来组织和运作这个论坛。（2）个体参与：任何参与者都不代表他们所属的机构，而是代表本人。（3）宽广视野：不要求参与者具有深入独特的专门知识，但要求有广博知识支持的智慧。（4）新颖视角：本论坛旨在创造看待科学与社会的新视角。
除了并行会议上的自由发言之外，论坛上每位演讲者都是以宣读事先准备好的稿子的方式发表演讲的。但是，除了小泉纯一郎的演讲稿之外，论坛秘书处并没有分发和公布其他人的演讲稿，也没有出版演讲集的迹象。笔者只是在论坛期间收到少数几个人的演讲提纲，在会后收到个别人的演讲稿。
为便于与会者自由对话和交流，会议安排了许多自由对话的机会。会议为每位与会者提供1部手机和1个专用电话号码，供在会场内使用。14日晚正式宴会前的50分钟鸡尾酒会，15日晚“感受京都”特别自助餐之夜，以及16日中午的告别自助餐，也提供了自由交谈的极好机会。
15日19时至21时，在大觉寺为论坛的出席者举行了“感受京都”的特别表演。表演晚会由东京大学大学院综合文化研究科生命环境科学系生命情报学研究室的女教授黑田玲子（Reiko Kuroda）担任司仪。京都府知事山田启二（Keiji Yamada）发表了热情洋溢的简短演讲。京都市市长桝本赖兼（Yorikane Masumoto）等人按照日本传统仪式在主庙五大堂平台上砸开了盛清酒的酒桶。与会者们手举为论坛特制的方形木酒杯，欢饮清酒。在欣赏大沢池（庭湖）中皇冠船上的歌舞伎表演的同时，与会者们自由交流，度过了一个轻松的夜晚。这个晚上，我们在御影堂与李远哲先生做了简单的交谈。李先生托我们代问中国科协周光召主席好。
国立京都国际会馆依山傍水，环境极佳。不过，由于会议保安警戒的原因，只是在16日中午2个多小时的告别自助餐上，我们才有机会在会馆的庭院里欣赏周围的山水美景。也只是在这个时候，出席论坛的新老朋友才有充裕的时间合影留念。
论坛还有一些后续工作。14日的欢迎宴会上，会议秘书处就要求与会者在论坛结束之后的半个月内，以“能给人类未来福祉做贡献的科学技术”为题，撰写一篇报告交论坛秘书处。论坛结束之后，日本科学技术振兴机构北京代表处首席代表加藤芳宏先生和日本驻华使馆经济部负责科学技术的一等秘书神田忠雄先生，约访了我们，从我们这里了解参与者对于论坛的感觉和建议。就在本文接近完稿的时候，我们又收到了论坛秘书处的来信，希望了解我们参加了哪个分会，我们对所参与的分会有何评论与想法，我们觉得论坛组织得怎么样（比如平行分会是否太多，是否需要更多的讨论时间，论坛是否重要），论坛的主题如何、是否需要变更，等等。
我们期待着这个论坛今后越办越好，也期待着这个论坛对于人类的未来能够起到积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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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定成：博士，山西大学科学技术哲学研究中心专职教授，太原030006；北京大学科学与社会研究中心，教授，北京100871；副组长，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制订工作专家组，北京100863。
祝贺：硕士，助理研究员，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制订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北京100863。
Ren Dingcheng: Ph.D., Professor, Center for Social Studies of Science,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1; professor, Center for Philosoph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hanxi University, Taiyuan 030006; Deputy Director, Experts Panel of National Scheme for Scientific Literacy, China Association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ijing 100863. Zhu He: LLM, Assistant Researcher, Office of the Leading Group of Making National Scheme for Scientific Literacy Scheme, China Association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ijing 100863.
一、倡议
20世纪刚刚过去，21世纪刚刚开始。回顾20世纪人类社会的发展，思考21世纪人类面临的问题，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科学技术。
人们看到，科学技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猛进步，这种进步带来了许多国家和地区的经济繁荣，极大地改善了许多人的生活条件。然而，我们也可以看到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世界上的多数人并没有受惠于科学技术，因此需要进一步发展科学技术并使之为世界上更多的人服务。第二，人类社会进一步的发展所提出的健康、能源以及人类福利的许多其他方面的需求，仍然有赖于科学和技术的持续进步。第三，科学技术的进展引起了重要的伦理、安全和环境问题，其可能的负面应用正在威胁着人类的未来。
这三个方面的问题在全球化和国际竞争的背景下正变得日益复杂，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界别都无法单独解决这些问题。因此，有必要聚集全世界的学者和研究者、立法者和政策制订者、企业家和舆论界领袖，聚会讨论21世纪的科学技术问题，采取跨国界的活动确立共同价值。
由于不同国家、不同界别的人士所处的立场和看问题的角度很可能不同，因此，需要建立一个非正式的开放的讨论机制，建立一个及时解决由科学技术应用所引起的新类型问题的共同体。这个共同体还将阐明科学技术可能带来的机遇，并且提出如何消除障碍，以便使用科学和技术解决那些人类面临的问题。在这个过程，参与者有可能提供新的方法论，建立新的关系，使人类更好地理解和识别涉及科学及其对于社会应用的重要问题，探寻将来解决这些问题的可能途径。
日本是一个自然资源相对少、希望在国际社会发挥更大作用的发达国家。1997年12月由160个国家参加的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三次缔约方大会，就是在京都召开的。会议的结果就是《〈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京都议定书》。为建立一个非正式的论坛和一个稳定的对话机制，讨论社会中的科学技术问题，日本有关人士主动与有关国家和地区的人士联系，希望继《京都议定书》之后，以另外一种形式，从京都开始，提供一个独特的跨国界和跨界别的在全球水平上讨论问题的平台。
在这种背景下，日本参议院议员、前科学技术政策国务大臣尾身幸次（Koji Omi），美国国家科学院院长布鲁斯·艾伯兹（Bruce Alberts），英国科学与创新大臣图尔韦勒的戴维·赛恩斯伯里勋爵（Lord David Sainsbury of Turville），日本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理事长吉川弘之（Hiroyuki Yoshikawa）四人共同发起倡议，创立这个STS论坛，不仅把来自全世界的学者和研究者，而且还把来自全世界的政府官员、企业界领袖和舆论界领袖集合起来，聚会讨论21世纪社会的科学技术问题。
说到这个倡议的初衷，尾身幸次说，“我希望这个倡议能被公认为人类悠久历史中的划时代事件。”赛恩斯伯里表达的愿望是：“但愿这个论坛可以证明科学在创造财富以及解决诸如气候变迁、疾病和饥饿之类的全球问题中，能够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艾伯兹认为，“这些复杂的问题不能仅由科学共同体去对付。”吉川弘之则认为，“科学和技术的发展正在超越我们人类的智慧。”
人们对这个倡议寄予很大期望。美国辉瑞公司董事会主席兼执行总裁小亨利· 麦金内尔（Jr. Henry A. McKinnell）说，“科学和技术现在是企业和商业的飞轮。这个论坛将帮助我们企业把科学成就转化成为全球性的机遇。”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说，“我完全支持你们的倡议。京都是开创这个论坛的理想场所，我祝愿你们这个划时代的会议取得圆满成功。”
倡议发出后，得到41位著名人士的响应。于是，这些倡议者和响应者共45位人士就成为这个论坛的创始者。这45位创始者中有17位是政治家、21位是科学界领袖，7位是企业家。当然，这样的区分是就其目前担当的主要社会角色而言，有些政治家本身就是科学家，有些企业家也曾是研究者。
17位政治家主要是政府部长级官员，他们是（按姓氏英文字母为序）：美国能源部部长斯潘塞·亚伯拉罕（Spencer Abraham），日本科学技术振兴财团会长、前教育科学文化体育大臣有马朗人（Arima Akito），美国参议院能源与自然资源委员会高级官员杰夫·宾加曼（Jeff Bingaman），欧洲议会议员、前研究专员菲利普·比斯干（Philippe Busquin），法国研究与新技术部长级代表弗朗索瓦·多贝尔（François D'Aubert），俄国教育与科学部部长安德雷·弗森科（Andrey A. Fursenko），联合国第56届会员大会主席韩升洙（Han Seung-soo），日本内阁官房长官、前科学技术政策国务大臣细田博之（Hosoda Hiroyuki），美国总统科学顾问、科学技术政策办公室主任约翰· 马伯格（John Marbueger III），英国政府首席科学顾问戴维·金（David King），意大利教育、大学与科学研究部部长布里切托·阿拉伯蒂 · 勒替查·马诺蒂（ Moratti, Brichetto Arnaboldi Letizia），尾身幸次，德意志联邦议会议员海因茨·里森胡贝尔（Heinz Riesenhuber），戴维·赛恩斯伯里，中国科学技术部部长徐冠华（Xu Guanhua），日本科学技术政策委员会委员薬师寺泰藏（Yakushiji Taizo），新加坡科学技术研究局主席杨烈国（Philip Yeo）。
21位科学界领袖分别是：布鲁斯·艾伯兹，英国脊髓灰质炎菌苗研究所杰出研究教授、诺贝尔奖金得主悉尼·布伦纳（Sydney Brenner），英国《自然》学报主编菲利普·坎贝尔（Philip Campbell），法国里昂科学基金会主席、生命视角论坛主席菲利普·德马雷斯科（Philippe Desmarescaux），美国麻萨诸塞理工学院教授、诺贝尔奖金得主杰罗姆·弗里德曼（Jerome I. Friedman），法国科学院名誉终身秘书弗朗索瓦·格罗（François Gros），日本学术会议会长黑川清（Kurokawa Kiyoshi），中国科学院院长路甬祥（Lu Yongxiang），国际科学协会理事会主席简·卢布彻科（Jane Lubchenco），印度科学与工业研究委员会委员长拉格胡拉特· 马歇尔卡（Raghunaht A. Mashelkar），英国皇家学会会长罗伯特· 梅（Robert May），日本科学技术振兴机构理事长沖村宪树（Okimura Kazuki），瑞典皇家科学院秘书长冈纳·奥奎斯特（Gunnar Öquist），国际科学协会理事会执行董事托马斯·罗斯沃尔（Thomas Rosswall），埃及亚历山大图书馆馆长伊斯梅尔·塞拉格尔丁（Ismail Serageldin），美国麻萨诸塞理工学院生物学与神经科学教授、诺贝尔奖金得主利根川进（Susumu Tonegawa），俄罗斯研究中心库尔恰托夫研究所所长埃弗格尼·费里科霍夫（Evgeny Velikhov），瑞典卡罗林斯卡研究所所长哈里特·瓦尔贝格-亨里克森（Harriet Wallberg-Henriksson），吉川弘之，瑞士联邦理工学院校长亚历山大·策恩德（Alexander J.B.Zehnder），美国加里福利亚理工学院教授、诺贝尔奖金得主阿梅德·泽韦尔（Ahmed H.Zewail）。
7位企业家分别是：小亨利· 麦金内尔，日本东芝公司董事长西室泰三（Nishimuro Taizo），日本丰田汽车公司董事长兼日本经济团体连合会会长奥田硕（Okuda Hiroshi），日本日立公司总裁、首席执行官庄山悦彦（Shoyama Etsuhiko），日本贸易振兴会理事长兼执行总裁渡边修（Watanabe Osamu），英国施皮伦特公司非执行董事主席约翰·维斯顿（John Weston），日本本田技研株式会社董事顾问吉野浩行（Yoshino Hiroyuki）。
出席者由这45位创始者中的一位或多位推荐，由论坛秘书处根据推荐发出邀请函，收到邀请函者方能出席论坛。我们在会上没有见到两位中国创始者路甬祥和徐冠华，见到的来自中国大陆的出席者有科技部副部长程津培、中国科学院副院长白春礼、中国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能源研究所所长周大地、中国科学院上海光学精密机械研究所研究员朱从善，来自台湾的出席者有台北“中央研究院”院长李远哲。
日本方面作为东道主为办好这次论坛动员了不少社会力量。笔者是通过日本科学技术振兴机构与中国科协联系邀请的。我们了解到，周大地是通过日本驻华使馆邀请去的，朱从善是在日期间参加中日合作项目的研究通过日本学术振兴会邀请的。
二、基调
我们出席论坛时有两个疑问，一是为什么说这次论坛是首届STS论坛，二是为什么STS国际论坛却基本不邀请STS领域里的学者出席。
据我们观察，称这次论坛是首届STS论坛是基于如下两个原因。第一，这次论坛赋予STS的说法是“社会中的科学技术”（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society），而不是STS的两个传统含义，即“科学技术与社会”（science, technology, and society）和“科学技术研究”（science and technology studies）。第二，这次论坛是针对人类今天面临的最紧迫的全球问题进行的跨国界、跨界别高峰对话，不是学者圈子中的纯学理讨论会，也不是具体的技术性学术会议。
此前，“科学技术与社会”领域的研究注重的是把STS作为一个社会现实问题的讨论和对话平台，或者为这种讨论和对话提供比较直接的案例分析和理念，当然也有科学教育改革的计划和独立的大学计划。“科学技术研究”领域注重的是对科学技术的批判研究，侧重学术方面，比如科学知识社会学、女性主义科学观、社会建构论、科学的文化批判、后现代主义科学观等等。这两种意义上的STS都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与这两个领域相比，这次京都论坛显然具有自己的特色。
正是STS领域的不少研究都是批判性的研究，所以当我们问及参与筹办这次论坛的日本社会技术研究所（Research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for society）理事长佐藤征夫，为什么论坛基本没有邀请STS的学者来参加时，他回答说，因为有些STS学者是反科学的。这次论坛的主题是“社会中的科学技术：光明与阴影”。论坛的基本概念或者说讨论基础是，科学技术带来了繁荣，充实了许多人的生活，但是也引发了许多新的问题，只有依靠科学技术才能解决这些问题。这也是参加论坛者的共识。
小泉纯一郎在论坛开幕式上发表了基调演讲。他陈述了自己的信念，即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可以共同取得成就，科学和技术才具有实现这个双重目标的力量。
演讲全文如下：
参加聚会的各位大臣部长们，各位阁下， 社会各界的舆论领袖们， 女士们，先生们：
很高兴今天有机会向你们发表基调演讲。这是举办的首次“社会中的科学与技术论坛”，来自全世界社会各界的舆论领袖们正参加这个论坛。它肯定将是翻开人类知识活动中新的一页的一个论坛。我作为主持STS论坛的国家的首相，欢迎你们。
自担任首相以来，我就把精力集中在促进科学和技术上。这是基于我的这个信念，即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是可以共同取得成就的，而且正是科学和技术具有实现这个双重目标的力量。
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渴望洁净的水、纯净的空气、安全的食物和美丽的自然环境。然而，肯定有许多人认为维持和保护这样的美丽环境要付出代价。有些人或许认为保护环境的努力会阻碍经济发展。
然而，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是可以共同取得成就，可以共同持续进行的。
40年前，当日本在高速增长期努力前进的时候，其经济发展每年超过10个百分点。正是这个时期，日本的污染变得非常严重。当时人们认为，考虑环境保护会造成巨大的代价。
三年半前我当首相时，在政府车辆中低排放量轿车只占5个百分点。对低排放量轿车理解缓慢的原因就在于它们的单位成本高。作为首相，我最初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发布指令，三年内所有政府车辆都应当变成低排放量轿车。即使单位成本高，政府也购买低排放量轿车，结果汽车制造商们便开始更多地投资生产这些轿车。由于这种投资，低排放量轿车的单位成本下降了，现在它们在普通用户中正成为普通购置物。政府还租购了第一辆氢能源轿车——长期期待的零排放量车辆。第一个供住宅使用的固定的零排放量氢能源系统将要安装在首相官邸，它将在来年春天完成。
现在人们就在购买亲和环境的产品，即使它们稍微贵一点儿。从我刚才提到的可以清楚地看出，环境和经济可以成功地彼此支持。成功做到这二者的关键就是科学和技术的力量。
科学和技术具有开辟解决我们面临的困难问题的新途径的力量。同时，我们不应当忘记，科学和技术具有许多“光明”面也具有“隐暗”面。
尽管蒸气机的发明带来了工业革命，但它也带来化石燃料消费的戏剧性增长，引起了我们今天面临的全球升温问题。进入现代，我们看到，信息技术的发展和传播已经使我们的日常生活更加便利，同时它也造成了新的信息安全问题。生命科学的新近发展也引起了处理克隆技术的生物伦理学方面的严重挑战。
科学和技术的进步非常惊人。它正跨越国界，引起我们日常生活的一切方面的变化。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们必须把全世界所有人的智慧聚集起来，去解决科学和技术引起的问题。
这个STS论坛是世界上处理人类在对付科学和技术的明面和暗面时所面临的问题以及人类未来的问题的第一个尝试。它将受益于来自各个界别的舆论领袖们的有价值的输出。这不仅包括科学家，而且包括政治家、政策制订者、企业界领袖和新闻界人士。我愿意向那些努力工作使这个论坛成为可能的人们表达我的敬意和谢意。
或许你们知道，这个会馆是《防止全球变暖京都议定书》定稿的地方。在古城京都，另一个为知识活动所做出的新的努力将会由此扩张到全世界，这正是我的希望。这样的努力肯定会把更多的“光明”带给越来越多的人，肯定将是幸福和健康的一个源泉。
现在是让我们的双眼观赏京都的漂亮枝叶，享用秋收的豪华佳肴的季节。我希望你们能够花时间欣赏历史名胜，在京都有一个值得纪念的经历。
谢谢关注。
11月14日下午16时至17时40分论坛开幕式与创始会议的主题是“光明与阴影”。这个时段的会议又分为两段。16时至16时50分，日本众议院议员尾身幸次任主席，在小泉纯一郎发表了基调演讲之后，英国科学与创新大臣赛恩斯伯里、加拿大辉瑞公司董事会主席兼执行总裁麦金内尔和日本丰田汽车公司董事长奥田碩分别发表了演讲。16时50至17时40分，日本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理事长吉川弘之任主席，俄国教育与科学部部长弗森科，意大利教育、大学与科学研究部部长马诺蒂，芬兰国家研究和发展基金会总裁、前总理埃斯科·阿霍（Esko Aho），泰国科学技术大臣柯恩·塔帕兰西（Korn Thapparansi）分别发表了演讲。
三、议题
论坛的中心主题是科学和社会在防止技术进步的非意想后果方面一起行动的责任。整个论坛大体上可以分为九个阶段。
第一阶段除了上文提到的开幕式与创始会议之外，还有14日18时30分至20时30分的正式晚宴。在晚宴上，日本贸易振兴会理事长兼执行总裁渡边修和美国国家科学院院长艾伯兹在席间发表了演讲。艾伯兹特别强调说“每个国家都将需要其自身的、满足其需求的科学技术能力”。
第二阶段是17日上午8时30分至9时45分的全体会议，会议议题是“建立基调”。这个全体会议用来建立此后的并行会议的基调，旨在为来自政府、产业和学界的领袖创造一个框架，讨论这三个界别如何能够为人类状况的改善合作处理科学和技术的“光明与阴影”。主持者是日本科学技术振兴财团会长有马朗人。大会发言者是印度信息系统技术公司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长纳拉亚纳·默西（N.R. Narayana Murthy），俄罗斯研究中心库尔恰托夫研究所所长埃弗格尼·费里科霍夫、中国科学技术部副部长程津培，美国英特尔公司高级副总裁兼首席技术官帕特里克·格尔辛格（Patrick Gelsinger），以及欧盟爱沙尼亚议会议长恩娜·爱尔玛（Ene Ergma）。演讲之后有少量时间留给其他出席者提出问题或者发表自己的看法。
第三阶段是17日上午10时15分至12时15分的第一系列并行会议。会议分5个专题，每个专题对应一个分会场，同时进行。每个分会场又分为6桌讨论小组。分会场上，首先是事先安排好的会议演讲，然后分小组讨论，最后是每个小组推举或事先安排的报告人将各小组的发言内容在分会上予以概括报告。这5个分会场的主题、背景、讨论的问题、主持人和报告人分别是：
第一分会场主题为“能源需求的挑战”。对于任何经济的持续发展来说，充裕而独立的能源至关重要。会议就采取最佳的实践，有效、清洁地使用能源问题，讨论工业化国家应当如何向其发展中的邻国建言。主持人是日本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理事长吉川弘之。演讲者分别是香港新进科技集团有限公司主席兼董事经理陈其镳（Chan Kei Biu），美国休斯顿大学能源、法律与企业研究所执行所长米歇尔·米肖特·福斯（Michelle Michot Foss），第三世界科学院执行董事迈哈迈得·哈桑（Mohamed H. A. Hassan，苏丹），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贝尔弗科学与国际事务中心前高级合作研究员高帕拉克瑞西楠（A. Gopalakrishnan，印度），中国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能源研究所所长周大地，欧洲议会议员安德斯·威吉克曼（Anders Wijkman，瑞典）。
第二分会场的主题是“生殖性和治疗性克隆的伦理方面”。干细胞用于医学研究，为开发革命性的疗法于人的健康保健提供了新工具。会议讨论我们如何定义在一个体现许多不同价值体系的群体组成的行业中的道德标准。主持人是美国马里兰大学杰出教授丽塔·柯尔韦尔（Rita Colwell）。演讲者有加拿大多伦多大学联合生物伦理中心主任彼得·辛格（Peter A. Singer），新加坡科学技术研究局主席杨烈国，法国生命视角论坛主席菲利普·德马雷斯科，日本京都大学大学院法学研究科教授位田隆一（Ryuichi Ida），英国剑桥大学韦尔科姆·特拉斯特/癌症研究所主任研究员助理，英国皇家学会前副会长戴姆·安妮·麦克拉伦（Dame Anne McLaren），日本理化学研究所基因组学研究中心基因组探索研究组项目主任林崎良英（Yoshihide Hayashizaki）。
第三分会场的主题是“e-社会的未来”。因特网和第一代主流联机设施正接近成熟。会议讨论的问题是我们由此走向何方。主持人是日本幼态持续株式会社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伊藤穰一（Joichi Ito）。演讲者为芬兰诺基亚公司用户感受、了解与期望部主任马可·阿蒂萨里（Marko Ahtisaari），美国硅谷图形公司主席兼首席执行官罗伯特·毕晓普（Robert Bishop），美国太阳微系统公司首席研究员兼科学办公室副总裁约翰·盖奇（John Gage），韩国三星电子株式会社技术操作总裁李基泰（H. K. Lim），匈牙利国家研究与技术办公室总裁米克洛斯·博达（Miklós Boda），韩国信息通讯大学校长许云那（Huh Unna），日本关西日本电话电信株式会社手机多媒体产业促进部高级副总裁兼执行董事石塚茂树（Shigeki Ishizuka）。
第四分会场的主题是“大学在建设知识社会中的作用”。世界各地的大学都处于紧要关头，因为它们不能满足在高等教育、研究和创建知识社会诸方面对它们的要求。会议讨论的问题是大学如何能够适应当今的现实，如何评价它们与产业和社会的关系。主持人是瑞典卡罗林斯卡学院教授阿妮塔·阿佩里亚（Anita Aperia）。演讲者是英国粒子物理学与天文学研究理事会执行副主席伊恩·哈利迪（Ian Halliday），日本东京大学副总长小宫山宏（Hiroshi Komiyama），日本本田技研株式会社董事顾问吉野浩行（Yoshino, Hiroyuki），越南自然科学理事会主席、前国立大学创校校长阮文道（Nguyen Van Dao），斯洛伐克教育部长马丁·弗龙克（Martin Fronc），埃及开罗大学开发、研究与技术计划中心主任奥斯曼·洛夫蒂（Osman Lofty）。
第五分会场的主题是“今日瘟疫：老的与新的”。当每次过渡滥用世界医学资源去努力对抗HIV和SARS那样的新疾病的时候，某些缠绕旧世界的疾病就重新突现。会议讨论的问题是：这种突现的条件是什么？我们如何能够在这些疾病获得新的立足点之前，就防止和控制其传播？主持人是美国纽约科学院院长艾利斯·鲁宾斯坦（Ellis Rubinstein）。演讲者是美国比尔和美琳达·盖茨基金会全球健康计划执行主任理查德·克劳斯纳（Richard D. Klausner），加拿大凯利达斯研发公司创始人兼总裁陈仁惠（Chris Y. H. Tan），日本先端医疗振兴财团理事长井村裕夫（Hiroo Imura），喀麦隆科学院院长纽古（V. A. Ngu）。指定汇报者是英国牛津帝国学院医学院传染病流行病学系数理生物学教授尼尔·莫里斯·弗格森（Neil Morris Ferguson）。
笔者参加了第一分会场的活动。
第四阶段是17日中午12时30至13时30分的工作午餐。这是专家讨论时间，议题是“可持续发展问题”。讨论由日本上智大学法科大学院政治科学教授猪口邦子（Kuniko Inoguchi）主持，美国欧文加里福利亚大学唐纳德·布伦化学与地球系统研究教授、1995年诺贝尔化学奖金得主舍伍德·罗兰（F. Sherwood Rowland）和台北“中央研究院”院长、1986年诺贝尔化学奖金得主李远哲分别发表演讲。演讲之后，主持者就两位演讲者的演讲提出一些话题，演讲者做了回应。
第五阶段是17日下午14时至16时的第二系列并行会议。这个系列是第一系列的延续，因为5个分会场就其主题来说基本分别对应于第一系列的5个主题。这个系列会议的形式与第一系列完全相同。第二系列并行会议各分会场的有关情况如下。
第一分会场的主题是“清洁能源的‘承诺’”。世界上的能源需求正在突升。每个国家都需要寻找生产有效能源而又引起尽可能少的环境影响的道路。会议讨论如何通过国际合作，找到满足我们经济增长的能源需求并达到减少我们对地球环境影响的目的的道路。主持人是美国能源部科学办公室主任雷蒙德·奥巴赫（Raymond L. Orbach）。演讲者是德国武佩尔塔尔气候、环境与能源研究院院长彼得·亨利克（Peter Hennicke），巴西圣保罗州环境秘书乔斯·戈登姆伯格（Jose J. Goldemberg），日本财团法人地球环境产业技术研究机构研究所长茅阳一（Yoichi Kaya），英国壳牌天然气与动力公司全球GTL开发副总裁杰克·杰科梅蒂（Jack Jacometti），日本三菱公司主席佐佐木干夫（Mikio Sasaki）。指定汇报者是日本科学未来馆执行馆长兼首席执行官毛利卫（Mamoru Mohri），以及摩尔多瓦科学院院长乔治赫·杜卡（Gheorghe Duca）。
第二分会场的主题是“为发展中国家提供GM作物的道德方面”。遗传学修饰（GM）作物已经增强了承受诸如旱灾、虫害、瘠土之类的环境压力的能力。这些能力的增强所生产的作物产量要高得多，因此能够养活更多的人。然而，消耗GM作物的长期健康效应并没有被完全理解。讨论的问题是：对于长期的健康效应来说，还没有得到充分检验的向世界上的饥饿人民提供GM作物的伦理后果是什么？主持人是英国皇家学会会长罗伯特· 梅。演讲者是埃及国际干旱地区农业研究中心主任阿德尔·艾尔-贝尔塔吉（Adel El-Beltagy），非洲国际收获生物技术基金会创立者与首席执行官弗洛伦斯·万布古（Florence Wambugu，肯尼亚），法国国家农业研究院院长马里翁·吉尤（Marion Guillou）。
第三分会场的主题是“‘e-发展中的’世界”。讨论主题是：“e-技术”能够帮助发展中国家跨越式前进，并以比传统社会过去的发展速度更快地发展吗？发展中国家由于采用数码技术，就能够更快地克服发展障碍吗？发展中国家在e-技术方面的需求是什么？主持人是美国伯克利加里福利亚大学工学院院长、罗伊·卡尔森工程教授理查德·牛顿（Richard Newton）。演讲者是美国斯达康公司董事会主席、首席执行官兼总裁陆宏亮（Lu Hong Liang），美国伯克利加里福利亚大学校长科学技术特别助理托马斯·卡利尔（Thomas Kalil），美国斯坦福大学路透数码影视项目执行主任斯图尔特·甘恩斯（Stuart Gannes），美国因特尔公司高级副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帕特里克·高尔辛格（Patrick Gelsinger），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主任助理彼特·弗里曼（Peter Freeman）。
第四分会场的主题是“从人才流失到人才引进”。最富裕和最开放的经济系统总是吸引最好的人才。讨论的问题是：工业化国家和发展中国际能够采取什么行动去承认这种迁移的不可避免性，并转人才流失为人才引进？主持人是埃及亚历山大图书馆馆长伊斯梅尔·塞拉格尔丁。演讲者是智利科学院院士和前院长、智利大学医学院生物医学科学研究所前所长若尔·阿莱德（Jorge Allende），斯伦贝谢公司全球副总裁皮埃尔·比斯米特（Pierre Bismuth，法国），葡萄牙前科学技术部部长、葡萄牙粒子物理实验室主任若泽-马里亚诺·加戈（Jose-Mariano Gago），联合国大学理事扎克里（A. H. Zakri，马来西亚），美国宇航局前局长丹尼尔·高丁（Daniel S. Goldin）。
第五分会场的主题是“为安全和治安社会服务的科学”。各国政府警告说，存在生物恐怖主义的威胁，而且这种威胁正在增长。讨论问题是：国际社会可以如何合作遏制这种威胁？主持人是俄罗斯科学院副院长尼柯利·普拉特（Nikolay Plate）。演讲者是美国路易斯维尔大学研究生院院长罗纳德·阿特拉斯（Ronald M. Atlas），美国哈佛大学约翰·肯尼迪政府学院公共政策与企业管理荣誉教授路易斯·布兰斯科姆（Lewis M. Branscomb），意大利国际基因工程与生物技术中心总裁阿图罗·法拉希（Arturo Falaschi），印度科学技术部生物技术局前秘书长、科学技术部前顾问曼嘉·夏玛（Manju Sharma），联合国第56届会员大会主席韩升洙（韩国）。
笔者参加了第四分会场的讨论。有人问及中国派往日本的MBA学员一般只在日学习一两个月，是否是怕他们学成后不回国服务。祝贺认为，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快、发展机会多，在国内外攻读MBA学位的中国学生目前还是愿意在中国就业。任定成谈到中国的另外一种人才流失现象，就是与以前相比，更多的中国学生愿意选择经济学之类的社会科学以及技术工程医学等专业而不是科学专业，就是学科学专业的毕业生也是更多地愿意在企业和政府工作而不是在大学和研究机构工作。
第六阶段是15日下午16时30至18时的并行全体会议。这个会议分为两个并行分会。
一个分会的主题是“纳米技术：承诺，承诺”。在目睹了许多天花乱坠的新技术之后，公众已经带点儿怀疑地对纳米技术做出可理解的反应了。这个分会讨论科学共同体能够如何教育公众，以使他们能够评价这种技术将把我们带到的奇妙的新方向。主持人是日本物质·材料研究机构理事长岸辉雄（Teruo Kishi）。演讲者有中国科学院副院长白春礼，日本日立公司执行总裁兼执行官中村道治（Michiharu Nakamura），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纳米技术高级顾问和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纳米科学、工程与技术专门委员会主席米黑尔·罗科（Mihail Roco），日本东京大学教授十苍好纪（Yoshinori Yokura），澳大利亚联邦科学与工业研究组织董事维乔利塔·布拉赫-马克斯维蒂斯（Vijoleta Braach-Maksvytis），美国杜邦性能涂料公司研发副总裁马克·康诺利（Mark S. Connolly）。
另一个分会的主题是“科学与技术：国家战略中的中心角色”。这个会议邀请演讲者就他们国家21世纪科学技术战略作报告。考虑的主要问题是两个。第一，你们国家促进科学技术的战略是什么？第二，要考虑的国际合作的基础规则是什么？主持者是美国科学促进会首席执行官艾伦·莱什纳（Alan Leshner）。演讲者是日本科学技术政策国务大臣棚桥泰文（Yasufumi Tanahashi），波兰科学部部长、国家科学研究委员会主席迈克尔·克莱伯（Michal Kleiber），苏丹科学技术部长伊尔-朱贝尔·巴西尔·塔哈（El-Zubeir Bashir Taha），韩国总统信息、科学与技术顾问朴基荣（Ky-Young Park），爱尔兰政府首席科学顾问巴里·麦克斯威尼（Barry McSweeney），日本科学技术政策委员会委员薬师寺泰藏。笔者参加了后一个分会。
棚桥泰文首先介绍了日本科学技术的目标和新进发展。这就是1995年颁布的科学技术基本法，其中确定了促进科学技术的基本原则，以及日本政府应当采取的政策；1996－2000年的第一个科学技术基本计划，该计划在5年中实际投入17.6万亿日元，并且设置了10,000个博士后资助项目；2001年重组了政府部门和机构，建立了综合科学技术会议（Council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olicy）；2001－2005年第二个科学技术基本计划，该计划5年拟投入24万亿日元，确定科学技术的战略优先领域并进行科学技术体制改革。然后，他介绍了日本综合科学技术会议。该会是日本科学技术政策的最高机构，由首相任主席，内阁成员有科学技术政策国务大臣、内阁官房长官、公共管理国内事务邮政通讯大臣、财政大臣、教育文化体育科技大臣、经济贸易工业大臣，学术会议主席也参加会议，另有7位执行成员（5位来自学术界，2位来自企业界）。该会每月举行一次会议。在委员会之下，设有7个专家组，即优先领域促进战略专家组、评估专家组、R&D体制改革专家组、生命伦理专家组、太空开发利用专家组、知识产权管理专家组、人力资源专家组。这7个专家组每周举行一次程序会议。棚桥泰文还介绍了第二个科学技术基本计划的要点、日本2001－2004年科学技术预算的变化、4个科学技术优先战略领域、产学官联合改革框架。他并且强调指出科学技术得到公众的理解和接受越来越重要。
第七阶段是16日上午8时至9时30分的全体会议。所有主题报告人都将报告上午和下午并行会议的讨论结果。主持人是日本学术会议会长黑川清。报告人是英国“壳牌”运输贸易有限公司非执行主席、英国上议院议员罗纳德·奥克斯伯格（Ronald Oxburgh），英国皇家学会会长罗伯特·梅，英国《自然》学报主编菲利普·坎贝尔，美国哈佛大学约翰·肯尼迪政府学院公共政策与企业管理荣誉教授路易斯·布兰斯科姆。有的与会者在大会上作了有限的补充发言。
谈到科学和社会在防止技术进步的非意想后果方面一起行动的责任时，梅勋爵说，科学可以打开各个大门，而我们必须一起决定打开哪些大门。出席论坛者得出结论认为，政府、企业领袖和科学家必须合作和创新，以保证科学和技术给生活在发展中国家的大多数世界人民提供非常多的利益。论坛再次肯定了科学和技术在社会中的基础性的正面作用。
第八阶段是16日上午9时30分至10时30分的全体会议。会议主题是“科学与社会”。这次全体会议就科学共同体在保持公众的信任方面所承担的责任，讨论科学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主持人是韩国高等理工学院校长、美国2001年诺贝尔化学奖金得主罗伯特·劳克林（Robert B. Laughlin）。演讲者是日本名古屋大学教授、2001年诺贝尔化学奖金得主野依良治，罗伯特·劳克林和法国科学院名誉终身秘书弗朗索瓦·格罗。
野依良治谈到，过去人类通过克服自然界的困难而生存，但是人类未来的命运却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他认为当今社会具有内在矛盾，那些应对这些矛盾负责的人正在逃避责任。在他看来，全球尺度的问题是人口激增、正在恶化的北-南问题、扩展着的工业化和生活方式导致的自然和社会环境效应，以及个体文化的衰落，正是过度的人类活动引起了严重的气候波动和环境变化，导致资源和能源的耗竭。他对科学家和工程师提出四条建议：第一，参与社会需要的项目；第二，预言未来社会的形态；第三，整合包括人文社会科学知识在内的所有知识；第四，进行创造性的研究以建设未来。谈到科学研究，他认为其本质是“灵感”，基于直觉的发现是发明的起始和新领域的先导。但是，灵感伴随着不确定性，因此与计划和目标是不一致的。这就是强调“目标管理”的政客、官僚和企业执行官们怀疑和不信任科学共同体的根源。他说，“‘灵感’与‘目标管理’同样重要，这两种心态的相互理解很重要。”最后，他提到，科学培植的“智慧”是人类的共同文化，一般公众和政策制订者应当理解这种不可替代的“文化”的重要性。他相信，通过分享这种跨世代的理解，我们就可能找到通向我们未来的道路。
第九阶段是16日上午11时至12时的闭幕会议。主题是“面向政府、学术界和产业界之间的全球合作，以获得科学可以为人类提供的最佳结果”。主持者是美国1990年诺贝尔奖金得主杰罗姆·弗里德曼。演讲者是法国研究与新技术部长级代表弗朗索瓦·多贝尔，埃及高等教育大臣兼科学研究国务大臣阿姆尔·伊扎特·萨拉姆（Amr Ezzat Salama），日本东芝公司董事长西室泰三，日本众议院议员、前科学技术政策国务大臣尾身幸次。
西室泰三特别提到，“过去，科学已经改变了社会。将来，社会也必定改变科学。我期盼着与你们大家一起工作设法确保科学满足社会的需要。”
程序委员会主席尾身幸次留下了三个主题：“一，全球变暖是人类面临的中心问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需要用科学。二，许多人发出了发达国家致力于将其大部分援助用于增强发展中国家科学技术能力的必要性的声音。三，今日世界，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确信，科学和技术应当用于增强人类的安全保障。”
会上宣布，STS的创始成员于15日晚聚会，决定这个论坛将于每年九月在日本京都举行。明年的会议将于2005年9月11至13日举行，这个时间介于美国劳动节与联合国大会之间。
四、形式
这个论坛是高峰会议，同时又是非正式会议。除了与会者名单和会议日程之外，会上基本不提供其他文字材料。我们也没有见到论坛的组织机构及其名单，只是见到“程序委员会主席尾身幸次”的提法。
论坛上散发的“什么是STS论坛”的单页材料实际上提出了论坛的4个原则。这些原则是：（1）平等关系：政治家、企业家和科学家有同等的责任来组织和运作这个论坛。（2）个体参与：任何参与者都不代表他们所属的机构，而是代表本人。（3）宽广视野：不要求参与者具有深入独特的专门知识，但要求有广博知识支持的智慧。（4）新颖视角：本论坛旨在创造看待科学与社会的新视角。
除了并行会议上的自由发言之外，论坛上每位演讲者都是以宣读事先准备好的稿子的方式发表演讲的。但是，除了小泉纯一郎的演讲稿之外，论坛秘书处并没有分发和公布其他人的演讲稿，也没有出版演讲集的迹象。笔者只是在论坛期间收到少数几个人的演讲提纲，在会后收到个别人的演讲稿。
为便于与会者自由对话和交流，会议安排了许多自由对话的机会。会议为每位与会者提供1部手机和1个专用电话号码，供在会场内使用。14日晚正式宴会前的50分钟鸡尾酒会，15日晚“感受京都”特别自助餐之夜，以及16日中午的告别自助餐，也提供了自由交谈的极好机会。
15日19时至21时，在大觉寺为论坛的出席者举行了“感受京都”的特别表演。表演晚会由东京大学大学院综合文化研究科生命环境科学系生命情报学研究室的女教授黑田玲子（Reiko Kuroda）担任司仪。京都府知事山田启二（Keiji Yamada）发表了热情洋溢的简短演讲。京都市市长桝本赖兼（Yorikane Masumoto）等人按照日本传统仪式在主庙五大堂平台上砸开了盛清酒的酒桶。与会者们手举为论坛特制的方形木酒杯，欢饮清酒。在欣赏大沢池（庭湖）中皇冠船上的歌舞伎表演的同时，与会者们自由交流，度过了一个轻松的夜晚。这个晚上，我们在御影堂与李远哲先生做了简单的交谈。李先生托我们代问中国科协周光召主席好。
国立京都国际会馆依山傍水，环境极佳。不过，由于会议保安警戒的原因，只是在16日中午2个多小时的告别自助餐上，我们才有机会在会馆的庭院里欣赏周围的山水美景。也只是在这个时候，出席论坛的新老朋友才有充裕的时间合影留念。
论坛还有一些后续工作。14日的欢迎宴会上，会议秘书处就要求与会者在论坛结束之后的半个月内，以“能给人类未来福祉做贡献的科学技术”为题，撰写一篇报告交论坛秘书处。论坛结束之后，日本科学技术振兴机构北京代表处首席代表加藤芳宏先生和日本驻华使馆经济部负责科学技术的一等秘书神田忠雄先生，约访了我们，从我们这里了解参与者对于论坛的感觉和建议。就在本文接近完稿的时候，我们又收到了论坛秘书处的来信，希望了解我们参加了哪个分会，我们对所参与的分会有何评论与想法，我们觉得论坛组织得怎么样（比如平行分会是否太多，是否需要更多的讨论时间，论坛是否重要），论坛的主题如何、是否需要变更，等等。
我们期待着这个论坛今后越办越好，也期待着这个论坛对于人类的未来能够起到积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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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定成：博士，山西大学科学技术哲学研究中心专职教授，太原030006；北京大学科学与社会研究中心，教授，北京100871；副组长，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制订工作专家组，北京100863。
祝贺：硕士，助理研究员，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制订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北京100863。
Ren Dingcheng: Ph.D., Professor, Center for Social Studies of Science,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1; professor, Center for Philosoph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hanxi University, Taiyuan 030006; Deputy Director, Experts Panel of National Scheme for Scientific Literacy, China Association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ijing 100863. Zhu He: LLM, Assistant Researcher, Office of the Leading Group of Making National Scheme for Scientific Literacy Scheme, China Association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ijing 100863.